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脸紧张地看向西屋那紧闭的房门。他刚才好像听到了大哥的惨叫声。怎么回事?他不是进屋去帮忙的吗?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叔子刚刚你听到惨叫声了吗?”此刻的院子里,只有余建功一家,还有二庄及顾周氏,以及搂着六宝的田杏儿。几人眼巴巴地看向西屋,听着里面发出的惨叫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不是在那屋里,给余建业砍脚丫子吗?”“怎么怎么会?”“难不成吴大夫的手里准头不行,刀子落到他们的身上去了?”顾周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手不自觉地抓住二庄的胳膊,手指头更是快要掐进他的肉里。二庄皱着眉头,不动声色地扒开大嫂的手。“不清楚应该不至于吧!”“吴大夫的医术高明,那么多进山去受了伤的乡亲们,都被他救回来了。”“他总不会连余建业脚上那点小伤,都处理不了啊!”二庄的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生起太多的不确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余建业脚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那可并不单纯是被毒虫毒物给咬了,那是大宝骨灰里,残存的尸毒。二庄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看向一脸胆小不敢上前查看的余建功,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他们几个,总要有个胆子大些的,过去看个究竟。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总得心中有数才行啊!“大嫂别担心,我过去看看”“吴大夫总不可能把刀子,不小心划到大哥的身上。”他轻轻地拍了拍顾周氏的手,壮着胆子朝西屋走去。如今青天白日的,大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大宝那个臭小子,都化做了一堆骨灰,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随着越来越靠近西屋,空气中散发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直冲二庄的鼻尖。他不由得皱紧眉头,抬手捂住鼻子。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底不断地扩大。他回过身,冲着身后紧盯着他的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再离得远一些。顾周氏只觉得一颗心,高高地悬起来。谁能想得到,他们只是过来跟老余家,商议一下小叔子和余冬玉的亲事。怎么就摊上这么件大事?实在是令人有些,始料未及。她焦急又倔强地伸长脖子,踮起脚朝着小叔子的方向看去。她那当家的到底在屋里,出什么意外了?在众人抓心挠肝的目光中,二庄终于靠近了西屋。此刻的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着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那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并不是从这间屋子里发出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