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是运筹帷幄的,是无所不能的。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她错愕的脸,也倒映出他自己的紧张。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跟着老医生,转身走向检查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回头看了一眼。
傅靳年还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投下一片孤寂的阴影。
看到她进去,傅靳年紧绷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但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脸色就在瞬间陡然沉下,阴鸷得骇人。
周勤站在不远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只有傅靳年自己知道,他此刻正身处何种地狱。
那股迟来的、后知后觉的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去京郊别墅找楚绵的那晚,他看见了。
就在她纤细白皙的左手手腕、臂弯最柔软的那一小块皮肤上,有一个极细、极小的针孔。
一个淡红色的,不仔细看几乎会忽略掉的小点。
当时他只以为是温砚尘给她注射了什么镇静类的药物,让她昏睡,后面楚绵睡了一整天,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可刚才得知温家做的研究没那么简单时,他慌了。
温砚尘给她注射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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