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点了点,开门见山:“除夕夜那晚,我在你别墅外面等了半天,周勤才来开门,在此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傅靳年的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处理事情。”
楚绵眯了眯眼,继续追问:“什么事?”
她还记得那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瞒不过她的鼻子。
“对一个竞争对手的下属用刑。”
他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口吻,说出了足以让常人惊骇的内容。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楚绵红唇微张。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告诉她——他在严刑拷打。
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瞬间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设想过他会用各种理由搪塞,会避重就轻,会再次对她隐瞒。
甚至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抽身离开的理由——
只要他今晚还像之前那样,对她没有一句实话,那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冷下脸,重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把这种让她别扭的相处模式掰回正轨。
可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和她打直球了。
这突然的坦白,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节奏全被打乱了。
楚绵抿了抿唇,稳住心神,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哪个竞争对手?”
傅靳年抬起眼,看向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情绪翻涌,像是沉寂的深海下暗流攒动。
“他想抢走我视若珍宝的东西。”
“所以,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知难而退。”
“至于这个人是谁......现在还不能说。”
楚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眼神太有侵略性,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
她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荒唐的自我代入。
很快,她便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太自恋不是好事。
傅靳年这样的人,看似清心寡欲,实则野心勃勃,城府深不可测。
他口中的“珍宝”,大概率是某个重要的商业项目,或是他商业帝国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他绝不可能把一个女人,当成需要用这种手段去捍卫的珍宝。
她敛去思绪,点了点头,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那你除夕夜那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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