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想起在锦海第一次见到楚绵时的情景,那是个清冷孤傲的女孩,眼神干净,不像是有如此歹毒心肠的人。
更何况,她现在是靳年的未婚妻,是傅蕴名义上的小婶婶。
傅蕴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根本没有下手的动机。
见傅行终于冷静下来,傅靳年继续说:“真凶的事可以慢慢查,现在重要的是傅蕴。”
提到儿子,傅行刚刚平复的心又被揪紧,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在你们来之前,张医生出来过一次,说…说在蕴儿的血液里,检查出了大量的地西泮。”
楚绵眉心微蹙。
地西泮,一种强效的镇静催眠药。
少量使用可以安抚精神,一旦过量,尤其是在傅蕴这种颅脑重创的病人身上,会导致深度昏迷,最终变成一个活死人。
好狠的手段。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主治张医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拿文件夹的护士。
“哪位是病人家属?”护士焦急地问。
傅行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嘴唇哆嗦着:“我…我是他父亲。”
护士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公式化的声音此刻却像催命符:
“这是病人的病危通知书,请您签字。”
病危通知书。
五个字,像五把重锤,狠狠砸在傅行的心上。
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又一屁股跌坐回长椅上,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
傅靳年上前一步,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神色极为严肃:
“傅小少爷被静脉注射了大量的地西泮,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和休克状态。我们准备为他注射拮抗剂,但……风险非常大,随时可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懂。
楚绵站了出来,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准备注射什么拮抗剂?剂量多少?”
张医生一愣,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他依稀记得,上次为傅蕴做手术的云溪神医,身形和声音都和她有些相似。
听她问话如此专业,张医生不敢怠慢:
“我们准备静脉注射的氟马西尼注射液,这是目前唯一能……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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