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之中,闻有些不解,“沈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他挠了挠头,有些憨厚。
沈时鸢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异样,“哦,我这边开出去的方子,都要在药案上登记病人名讳的,尤其是这种沉疴旧疾,日后若需调整药方,也好查阅对照,万一有什么不对,也能及时应对。”
这理由合情合理,阿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他丝毫没有怀疑,老实答道:“家父姓赵,单名一个常,富贵的富。”
“赵常富……”
沈时鸢握着笔的指尖不可抑制地一颤。
真的是他!
她抬起头,看向阿风,“那你全名叫什么?”
阿风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老实回答,“赵霁风,霁月光风的霁,风雨的风。”
赵霁风……
沈时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腔中翻腾的惊涛骇浪似被强行压下几分。
她垂下眼睑,掩去眸底复杂难辨的神色,只将早已拟好的药方一字一句誊写清晰,递给了阿风。
“这是方子,你且收好。”
阿风自是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宝贝似的揣进怀里,丝毫未曾察觉沈时鸢的异样。
翌日。
沈时鸢特意寻了个铺子里不甚忙碌的空档,未带旁人,径直去了阿风家。
再一次到来,她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
她上前,叩响了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