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槐舒

这种目光让陈璇觉得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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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看待槐舒不像是在看待人一样，槐舒看着陈璇的时候，陈璇也觉得那不是正常人看向另一个正常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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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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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璇深吸一口气、放下档案：“我们来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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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小姐说自己患有多重人格分裂，可以和我聊聊具体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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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舒挽起垂落下来的发丝：“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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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我能感觉到我的大脑里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声音，每个声音都在说他们的事情，每一个都在说自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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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画着圈：“不得不说人类的大脑真是有趣的容器……对了，医生，你听过交响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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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坐在音乐厅里听到的——而是站在指挥家的位置，闭上眼睛，让所有乐器同时在你耳边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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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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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璇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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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槐舒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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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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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的茶杯：“不是那种坐在音乐厅里听到的——而是站在指挥家的位置，闭上眼睛，让所有乐器同时在你耳边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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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是纤细的少女，大提琴是低语的老人，铜管是愤怒的国王，木管是窃窃私语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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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真的在聆听什么：“它们每一个都坚持自己才是主旋律，每一个都想要占据你的耳膜。但最奇妙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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