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宁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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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看着宁柠，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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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柠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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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被一双审视的眼睛看着，如同被放在天平上、称量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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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她的价值似乎并不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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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教她关于‘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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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着，最后看了一眼宁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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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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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留下的这句话，却让宁柠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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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年轻女人给她穿衣打扮、教会她伦理道德，一点点灌输现代社会的知识。她开始能接触现代的用品，能吃更好的饭菜，能享受一点微薄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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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她开始变得有些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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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馈赠理所当然地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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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天开始，宁柠参与到各种实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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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压力测试、身体指标检查、基因组测序、肌肉骨骼密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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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她和看起来温柔亲切的哥哥姐姐们玩，享受作为“人”的快乐，但晚上就要穿着拘束服走上试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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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实验都非常疼，像是要把肉从身体上削下来，又像是要把脏器活生生从体内剥离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宁柠身体颤抖、意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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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是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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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的实验总是在玩乐之后，是每天睡前的必备环节。所以宁柠天真的以为这是正常的，是自己今天玩过之后的“检查”、明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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