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还真是高高在上呢

曲掉一样，连善良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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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你自己吧，”陈璇轻声说道，“狡诈一点也好、贪婪一点也罢，不需要在乎谩骂和讥笑，只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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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牺牲再多也都要……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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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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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忽然变得凛冽，卷起地上的枯叶，在两人脚边打了个旋儿又散开。陈璇的目光越过苏悦的肩膀，望向远处摇曳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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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在他的眼底，却照不亮那深处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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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一处褶皱，布料在苍白的月光下泛着旧痕，像是被反复抚平过无数次，却始终无法彻底展平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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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陈璇的嘴角微微绷紧，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可喉结却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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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很清楚，那是一个人在吞咽哽咽时才有的细微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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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璇的表情仍旧冷漠，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悦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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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陈璇此刻的平静比任何激动的辩解都更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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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的脸上正戴着一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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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通过这个面具来掩藏自己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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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藏那深沉的忧伤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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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绝望？对于独自生活的执着，以及五年前曾发生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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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和姐姐曾经的状态。同样的忧伤，同样担心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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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忘记了自己透露出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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