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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往两边让,像是让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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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踩地,一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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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走过来,大衣挺括,领口别着一枚银灰色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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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下眼镜,目光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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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停在周轩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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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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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声低唤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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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停下说话,有人下意识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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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圈的人认识这张脸,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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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大剧院唱《长征》唱到谢幕十五分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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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猛地起身,琴凳晃了一下,差点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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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手指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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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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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写得有骨,你也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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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风说话声音不大,也不刻意压低,可每个人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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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喉结动了动,嘴上说“哪里”,其实耳朵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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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风插着口袋,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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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歌别转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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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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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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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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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编排在脑中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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