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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待我等真乃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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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蹲在许家新筑的学堂墙根下,叩着烟袋锅笑道,“设了这蒙学馆,我家狗剩日后也能识文断字,便是做不得秀才,当个账房先生也好过刨一辈子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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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夫李三闻言直起腰,扁担在肩头晃出吱呀声:“何止呢!听说资质好的还能学木匠、裁衣,甚至进许家酒坊学酿酒——哪样不是金贵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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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远处酒坊飘出的酒旗,喉头不自觉滚动,“前几日见酒坊掌柜收徒,那排场,比富户嫁女还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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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篾匠捻着胡须插话,竹刀在青篾上划出细响:“这要看跟谁学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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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的诸般手艺都是秘传,能学一门,足以数代安稳无忧,自然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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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恰逢许家学堂的蒙童们放学,扎着羊角辫的孩童们背着桑皮纸书包涌出院门,嘴里念着‘关关雎鸠’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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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望着孩子们的背影,烟袋锅在鞋底磕得山响:“等狗剩识了字,定要送他去许家染坊当学徒——听说那染坊用的是西域苏木,染出的绸缎能卖十两银子一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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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许家颁下惠及仆役武卫的政令,上至管事嬷嬷,下至挑水杂役,无不全心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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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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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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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几日大公子要从各院挑身板结实的少年,送去龙象武馆学武,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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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挑夫的往缸中灌满水后,擦了擦汗,忽得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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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下帮佣的张嫂子转头看去,笑盈盈道:“嘿嘿,我家阿达体壮如牛,昨儿便已央管事记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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