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道:“天下诸侯必生异动,东夷诸部久怀异心,北海群妖蠢蠢欲动,就连中原诸侯,怕也有觊觎九鼎者。”
夏后氏的九鼎,乃是镇国重器,象征九州天命。谁能问鼎,谁便有资格号令诸侯,续接夏统。
公子冲在旁,道:“若真如此,我许国正该趁此乱局,扩土拓疆,图谋霸业。”
“君上已成神人,放眼豫州,谁能匹敌?”
吕尚摇了摇头,道:“乱局之中,有机亦有危,要成霸业,非恃力而逞,乃是恃势而谋。”
“虽然夏后氏天子将崩,但是九鼎仍镇王畿,天下诸侯纵有觊觎之心,却无一人敢先动。为何?天命未绝,名分尚存。”
“只有等待天子崩逝,夏后氏内部起夺嫡之争,才是我辈的机会。”
“太康失国、少康中兴之事,殷鉴不远。夏后氏诸帝子若起内斗,才是天下真正失序之始。”
天子不崩,凭其几若古神的大神通,九州诸侯就是有千般野望,也只能深埋肺腑,不敢外露分毫。
一旁的伍文和,望着吕尚沉静的侧脸,道:“君上所言极是,夏后氏帝子之争若起,那便是天命转移之兆。我许国地处豫州腹地,正该于此时整顿内政,厉兵秣马,以待天时。”
“天时!”
吕尚若有所思的看着东南,眸中幽光与烈日交织。
“骄阳天子,终究是骄阳天子,哪怕是油尽灯枯,其残存的威仪仍能镇住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