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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灰簌簌落下,足足过去数秒,哈维的眼前仍是无数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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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只是下意识摸索着身上,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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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撑起身体,转身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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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电视墙上,七枚弹孔勾勒出人形的轮廓,把哈维肥硕的曲线描摹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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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报警吗?”马修走近,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虽然我在休假,但我可以帮你联系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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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需要!”哈维神经紧绷,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马修的恐惧完全将他击垮,“我们擅自闯入私人领地,都是我们活该!我们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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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马修赞赏地点点哈维,笑得更加畅快,“我的刀很快的,你这么懂事,我给你一个打急救电话的机会,赶紧去西达赛奈缝上,以后还能凑合用,只是可能无法帮助你和你的女伴释放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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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西达赛奈创伤科,我有熟悉的医生,需要介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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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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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颤抖着应下,转向保镖们大吼:“法克!你们这帮废物,没听到吗?!打电话!老子的手指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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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走回吧台,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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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茫然:“沃特?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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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名吗?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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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捧着断指,肥脸上挤出笑容:“无名之辈,无名之辈,马修警官您放心,以后有您出现的地方,我远远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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