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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头上传来热热的呼息。
“我”昨日的记忆回来了,她全身都烧热起来,不自禁要挣脱他的手臂。“你?”
“不要动。”他的声音粗嘎。
她僵住了,他语气中有种男性的急切,使她全身的热度不降反升。
“茵香小姐!茵香小姐!”外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音湘?是在叫你?”
“我”湘音迟疑了,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声音。
“等等!这是那里?”他声音变得警觉,坐起身来,连带把她也拉坐起来。
她来不及去看周遭,只是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遮盖自己,眼睛完全不敢抬起,就怕看进他眼里。
但这被子?
湘音手指凝住,手下的丝绸说是被子,简直是侮辱了那等材质绣工——丝绢柔滑之余并无一般的湿冷感,而是温润得让人流连;上头精致的图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似鸟兽又有如云彩,最重要的是——她惊慌地四望——这不是小木屋的卧房啊!
纱帐之外,是华丽中不失古典的陈设,桌椅看来有如价值不菲的古董,空气中飘着淡淡檀香。
怎么会这样?
一向苍白的小脸已经毫无血色。这些日子来怪事频生,她应该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但硬是心乱跳,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