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他呛了一呛。“你是故意要惹我笑吗?”他瞪她。“如果你想自虐,我可没办法阻止你。”
原来他是真的在避免对她笑,免得她身体更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不是感动,只觉得心头的涩味稍淡了些。
“对——”及时想起他最讨厌听她说那三个字,她顿了顿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讨论自己的事。”
“你真的会跟人讨论自己的事吗?跟你的朋友?”
她没有马上回答。她真有吗?能说心事的朋友?出了学校以后,她没有特意跟同学保持联络,现在的朋友几乎都是同事;进公司以后,跟武大姐走得最近,但调到总公司来以后,她还没有和武大姐联络过
她一直没注意到,自己不但没有家人,甚至连真正知心朋友也叫不出一个来。仿佛跟同事朋友都很友善,出去玩会找她,但说不上是死党的亲密,她更不曾主动邀约别人。
如果她觉得寂寞,应该就会注意到这样的情形,难道她连寂寞的感受都没有吗?
她忘了手中的碗筷,心思有些模糊。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走。她过了二十三年半,不能说是浑浑噩噩,却是平静无痕到简直无人感受到她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