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国勋贵

泪顺着眼眶直接流到了脸颊，乖巧地趴在兄长那有些瘦弱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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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安殿渐渐近了，风却渐渐大，雨也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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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大殿人越多，风雨之中，带刀的侍卫屹立在宫墙下一动不动。文官们跪在通往奉安殿的路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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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风声雨声哭声，声声入耳。白袍白衣白玉带，处处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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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允熥抱着两个丫头，出现在百官身边，那些百官们的哭声更大了，甚至许多人看着朱允熥，泪流满面的同时，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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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清晰地看到，前面的吕氏和朱允炆，在这骤然增大的哭声中，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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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就是嫡子，朱元璋亲手颁布的皇明祖训中说过，“凡皇帝位，须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若奸臣弃嫡立庶，庶者必当守分勿动，遣信报嫡之当立者，务以嫡临君位。朝廷即斩奸臣，其三年朝觐，并如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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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了，太子却先走了。皇帝对太子之爱，天下皆知。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谁是太子储君，但是作为太子朱标唯一的嫡子，朱允熥在官员们的眼里，分量比朱允炆这个庶子，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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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的眼中泪水还在，他不住对沿途的官员颌首，用眼神表达着自己作为嫡子，对他们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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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几步，即将踏入奉安殿中，他的脚步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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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三个面容憔悴的汉子，大步流星而来。前面两个四旬年纪，后面一人五十多岁，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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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脱口而出，“二舅，三舅，舅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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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该出现在宫中，出现在皇孙口中，寻常人家对长辈的称呼，忽然出自朱允熥之口，对面三人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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