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输的人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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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超净间，赵越正盯着sem扫描电镜的屏幕，纳米结构在电子束下显现出完美的六边形阵列，却与理论模型的预测值相差0.3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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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改变曝光剂量。"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苏媛穿着白大褂站在话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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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媛递过的咖啡杯停在空中，赵越头都没抬，苏媛苦笑一声收回手臂。她指着电脑上的蒙特卡洛模拟曲线："你看，当光阑孔径缩小到200纳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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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空调嗡嗡作响，代代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6:58，巴黎此刻应该是清晨十点了吧，大赛直播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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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里，赵越的手指在触控屏上划出最后一道曲线。全息投影将纠缠光子对的干涉条纹悬浮在会场中央，评委席上的白发教授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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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采用了新型二维材料作为非线性介质。"赵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厅回荡，"这使贝尔不等式的违背度提升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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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响起了剧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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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镜头切到赵越领奖的瞬间，代代的指尖在手机上悬停了三秒，终于轻轻敲下："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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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开始飘起细雨，雨珠在玻璃上蜿蜒成银色溪流。代代抱着膝盖数到第二十七次刷新短信界面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差点摔了手中的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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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刚和评委在讨论问题，手机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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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了明早十点到成市机场的票，到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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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媛也会一起回来么？会不会被同行的同学老师看到？代代的思绪飘远了又被拉回来，[好的，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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