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发疼。直到赵越用指节叩了叩黑板,那些细碎的议论才像被掐断的琴弦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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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规范第一条。"他突然看向代代,"眼神交流要落在对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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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深褐色的瞳孔。中央空调的嗡鸣在耳边骤然放大,她慌乱地把视线落在他鼻尖上,却发现他的喉结在轻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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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时,玻璃幕墙映出代代涨红的脸。她正想溜走,赵越突然开口,"代代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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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斜斜的切进来,在赵越脸上投下明暗交界线。他指尖转着钢笔,忽然抽出一份简历按在桌上,正是代代被舍友篡改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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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代代,特长,声音好听?"钢笔尾端轻轻敲了敲那行字,"我能验验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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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盯着赵越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胎记,鬼使神差地念道:"赵越,理论力学满分,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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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赵越的钢笔在简历上划出一道蜿蜒的蓝痕,"谁教你用这种气音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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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七点。"赵越随手丢下钢笔,钢笔正好滚到她面前,"和礼仪队去大礼堂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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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攥着衣角逃出门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抖动的脆响。回头望去,赵越正把简历塞进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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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在代代头顶投下菱形光斑。赵越抱臂站在观众席台前,西装外套搭在第一排的椅背上,白衬衫的褶皱处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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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下沉。"赵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控制呼吸,重来。&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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