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陋室奇人

占的土地还给该有的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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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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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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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削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了两团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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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二十年前，前任太守来幽州时，也说过这样的话！十年前，巡边的御史来幽州时，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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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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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外面的泥地还是泥地！窝棚还是窝棚！吃不饱饭的人，还是吃不饱饭！而他们，一个高升回京，一个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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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姜恪，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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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一样！百姓的疾苦，不过是你们博取声名、装点门面的工具！等这阵风头过去了，你就会和他们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我说得对不对，雍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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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质问回荡在狭小的茅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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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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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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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徐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这个时代血淋淋的现实。他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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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辩解，在徐庶这种看透了世事的人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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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姜恪才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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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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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承认，让徐庶准备好的更多斥责，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他愣住了，有些错愕地看着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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