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政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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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是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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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簿身子一颤，硬着头皮道：“非是下官等人不愿办，实在是不能办，不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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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恪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场，“是不能，还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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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那个户曹佐官：“你，方主簿，本王记得你岳丈家，在城南就有良田百亩。可官府的册子上，却只记了三十亩。那剩下的七十亩，是凭空消失了，还是被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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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主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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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又看向另一个典吏：“还有你，孙典吏。昨天王家的管事，是不是去你府上拜会了？还送了一对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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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典吏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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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再问一遍。”姜恪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寒冬里的冰棱，“这田，是量，还是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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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堂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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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官吏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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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雍王殿下，哪里是在跟他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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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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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老主簿才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遵王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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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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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办。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他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城外乱葬岗，多你们几个，也不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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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们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每个人背后都已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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