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斩首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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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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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问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所有官吏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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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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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吸声，甚至心跳声，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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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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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营都尉张诚的胖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肥肉一颤一颤，汗珠从额角滚落，划过他养尊处优的脸颊，留下一道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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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骨在发软，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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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主簿孙先生，更是直接将头埋进了胸口，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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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在官吏队伍中无声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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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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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追问，而是将那份清单随手丢在公案上，重新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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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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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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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太守李茂！”姜恪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贪墨赈灾钱粮，致百姓于水火；勾结逆党，出卖幽州矿产；私通蛮族，截杀皇子！条条罪证确凿，桩桩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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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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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大嘉律法，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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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以雍王之名，代天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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