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可能会把她也拖到海上。
每一天她都是怀着雀跃的心情、踏着轻快的脚步和他一块儿出门,然后怀着满足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盟洗之后,一沾枕就睡着了。
自从搬出来后,她己经很少作恶梦,但偶尔还是会作。
这几天她却不曾恶梦。
她甚至不曾想到父母,也不曾为这趟秘密旅行感到心虚。
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只是让她搬出来,而不是“同意”她在外面租屋,也知道他们只当她在胡闹,只要过一段日子,没有自主能力、活像是温室花朵的她,就会因为种种挫败自动搬回去。
就算事情不如他们所预料,他们也会想办法“导正”她的人生。
早在她搬出来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脱离那个家。
因为她爱他们,不可能弃他们于不顾,也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而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只要他们需要她,她随时都会回去。
她不可能永远随心所欲,也不可能永远当他的房客,总有一天梦会醒,总有一天他们会继续为她安排相亲,他们是她的父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们,所以她才会如此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刻。
后天她就得恢复上班,最晚明天晚上他们就要回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