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时遗憾地说，以前皇帝听完课后会来一句“先生们吃酒饭”，现在讲完课直接给你端来酒饭，皇帝完全不开口，更别提喊先生，令讲官们无比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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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隆庆皇帝单独增加的午讲，与几位阁臣就有了私下交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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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由高拱和张居正过来值讲，两人都曾在裕王府当过讲官，算得上是潜邸旧臣，君臣之间的气氛就松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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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席，隆庆皇帝便叫人赐茶，颇为怀念地看看高拱，又看看张居正，仿佛又回到了裕王府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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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先皇接连夭折了好几个皇子，他自己也没了两个孩儿，以至于先皇愈发相信方士所说的“二王不相见”，一年到头都不召见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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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瑞都看不下去，直接进谏说先皇这么做令天下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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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讲的地方选在文华阁相对私密一些的后殿，这本是皇帝上课期间歇息、更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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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皇帝想借此机会和高拱两人好好聊聊，诉说一下初为人君的烦心事，这才邀两人入后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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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坐得近了，隆庆皇帝嗅到了两人身上的……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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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要到御前来讲学，讲官们都会提前沐浴更衣，不吃味道太重的食物，像葱、蒜、韭菜之类的，那都是坚决不能碰的。平时隆庆皇帝与朝臣们离得近些，闻到的也只会是各种清雅浅淡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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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隆庆皇帝发现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位潜邸旧臣，身上散发着一模一样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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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皇帝顿时忘了自己此前准备跟高拱两人聊的话题，追问道：“高爱卿，你们刚才吃了什么？好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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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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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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