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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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得了个新老师，翌日一早送完张居正上衙，就乐颠颠地赶着鹅去王世贞那边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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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好鹅后，顾闲还给王世贞解释：“这几天淘淘把姐夫家的花坛翻得差不多了，得养上几天才有嫩草给它吃。华寺这边的土它还没翻过，正好让它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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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奇道：“这只鹅怎么叫淘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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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道：“是我起的，我听人说唐朝人都爱养鹅，尤其是盛产金子的地方，他们会让鹅下河淘金，完了把鹅粪淘一淘，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获许多金子！”他一脸羡慕，“等淘淘大了，我也让它去河里玩耍，看能不能淘出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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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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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回忆自己家里有没有金子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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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家里的金饰多了一股突如其来的鹅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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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每次看到金器都想起鹅粪，王世贞客观分析：“你也说得是盛产金子的地方，寻常河道哪怕放一万只鹅恐怕也淘不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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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一脸扼腕：“您说得对。”他伸手拍了拍淘淘的脑袋，“淘淘你真没用，回头只能做成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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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不溜秋的小鹅回他一声满含疑惑的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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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听不懂，鹅要去找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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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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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在旁读书，顾闲也跟着读，但他读书读到新鲜东西就要凑到王世贞边上分享，不时提出一些连王世贞都想不到的新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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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王世贞想着为牵挂亡父翻案的事一直心情恹恹，听顾闲吧啦吧啦一早上就感觉吧，原来旁边多了个人就能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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