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sp;这家伙声音有些尖利，听在耳里透着点儿刻薄，顾闲一听就知道对方应该是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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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隶那边也有不少阉人，早年同乡文徵明去世，顾闲跟着兄长过去吊唁时就曾见到有阉人去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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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阉人说话就是这个调调，顾闲觉得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见对方面白无须，与文家人说是奉义父李芳之命来给文徵明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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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那阉人没眼前这几个家伙那么盛气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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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摊贩顿时都噤声，仿佛生怕被对方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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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对方给那店主撂下个交货日期走了，周围的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摊贩们不再是那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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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不懂就问：“那些家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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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摊贩给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小孩子别瞎问，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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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看了眼那不停抹眼泪的店主，多少也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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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了闲逛的兴趣，正想回家去，就见一只脏兮兮的鹅苗从旁边钻出个脑袋来，脖子又细又长，朝着顾闲发出“呱”的一声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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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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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那只又脏又瘦的小鹅问了一圈，都说不是他们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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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老资格摊贩说道：“估计是前段时间卖鹅苗的家伙没注意走丢的，他早卖光鹅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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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鸭鹅大多都是春天或秋天买苗，过了时节一般就很少人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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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鹅苗蔫了吧唧的，瞧着能不能养活都不一定，众摊贩都不太稀罕，让顾闲喜欢就自己留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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