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张居正看完信后看向一脸乖巧坐在那儿的顾闲，横竖没看出什么读书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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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顾闲虽然依依不舍地把鸭子和土特产给游七他们拿下去了，但那锅还背着呢，很有誓与此锅共存亡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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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张居正决定先考校考校这个看起来挺不靠谱的顾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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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之下才发现顾闲竟真的应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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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纳闷：“你怎么没进县学读书？”这么好的苗子，怎么都该选为县学生才是。难道是江南讲学之风太盛，连他这小舅子都受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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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眉头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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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恩师徐阶乃是王阳明的再传弟子，极力推崇讲学，以至于各地书院林立，教学者良莠不齐、素质堪忧，甚至有不少走偏门的，连基本的才学都不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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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结社抱团、请托援引之类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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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教出来的学生能好到哪里去？至少对朝廷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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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与高拱对这种风气都颇为反感，但徐阶目前乃是当朝首辅，他们就算想遏制也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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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次辅刚进内阁就跟首辅对着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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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还是由徐阶举荐入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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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思绪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张居正的目光很快转回顾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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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相虽是一等一的好，眼神却锐利而有神，仿佛能一眼把你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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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接收到来自张居正的“关怀”眼神，瞬间体会到那位万历皇帝面对这么一位严师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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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来了都得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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