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才伺候不周，请三阿哥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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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什么？有什么好罚的？你涂药涂得多好啊！劲儿又大，又舍得挖药。起来吧！别在碎瓷片上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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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臊得脸都红了，他起身把碎瓷片收拾起来，用自己的袍子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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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把药膏擦掉，清洗了伤口，重新开了一罐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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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偷偷看他，觉得这位阿哥像传言中一样温和有礼，怎么大家都说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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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低头抹药，随口呵斥道：“你瞅啥！没见过疯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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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连忙低头，“没有！奴才不敢！奴才就是觉得您脾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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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颓然放下手，“脾气好又怎么样？我才疯了几天，内务府就看人下菜碟，把你这样没伺候过人的小太监分派来了。我额娘说我中邪，来喜也不进来伺候。可见我是个可憎可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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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张了张嘴，只恨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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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半天劝道：“三阿哥别想那么多，宫里就这样，从上到下都是捧高踩低，哪有几分真情？您是很好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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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并不能把三阿哥劝好，他的心病早就落下根了，在一日又一日的生活中，一点一点加重。荣妃那一句伤人的话不是病因，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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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回里屋躺着，柏江寻思着三阿哥没撵他，就是允许他服侍的意思。他扔了碎瓷片，轻手轻脚地换掉湿地毯，开窗通风，还把重新熬的药放在三阿哥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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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不动弹，柏江跃跃欲试，“三阿哥，用不用奴才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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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瞥他一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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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奴才一会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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