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似乎是刚洗完澡,她站起身,走到江淮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解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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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瓷白的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弄得江淮序心头酥痒,眉头轻皱,缓缓压住这股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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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了吗?”察觉出江淮序神色变化,谢蕴初小声开口询问,软软的声音落在江淮序耳中,格外清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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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彻底解开,狰狞的伤疤露了出来,做足充分准备的谢蕴初心头也不免一跳,这伤口实在是深,心底涌出一股酸涩,声音也变得朦胧起来,“你何必去挡。”明明可以拉着她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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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鞭子只要扬了,就没有不见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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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初知道江淮序说的是赵棠,她想起了玉真观那日,抽在父亲身上的那一鞭子,也是如此狠厉,奔着破皮见骨去的,一瞬间,她便说不出话了,声音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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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谢蕴初情绪的低落,江淮序抬起右手凑近了她的头,温热的手掌按着她脑袋,掌腕压在她耳朵上,江淮序忽如其来的动作,把谢蕴初的注意力从低迷情绪中拉了回来,她眼眸瞪得微圆,好像在问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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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忽然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她脑袋,震得谢蕴初眼睛一闭,睁开眼睛后就是江淮序一脸得逞的表情,谢蕴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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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他娘也是这样翻他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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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要回青州了。”谢蕴初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今日变故,父亲或者阿娘说不准都会安排送她回青州避难,这一走,再见只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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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身体一僵,看向谢蕴初的眼神沉静,却半响未说出一句话。\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