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月本以为是成倚山回来了,直到视线落在门口,看见一张多年未见的脸。
陈老太太站在门口,满是皱纹的手拄着银龙拐杖,脸色严肃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手里捧着一份文件。
时光如利刃,将人雕刻至垂暮。
面前的人脸庞皴皱,手背枯瘦,让人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老了。
风静止,病房内也安静无声。
俪月平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内心情绪无比平和,没有曾以为的怨怼不忿,只有深深的平静。
陈老太太自持身份,站在门口不出声,只一味盯着俪月,想让俪月感到压力,主动出声将她迎进去。
高高在上,一如既往。
俪月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一声轻笑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很突兀。
陈老太太皱眉道:“这么多年不见,招呼都不会打了吗?”
俪月淡淡地应她,“不好意思,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了。”
在她的设想中,时隔多年的见面应该是在葬礼上,她拿着一朵白菊花,恬静微笑把白菊花插在老太太的坟头,然后伸手一把将根叶折断。
哪能想到还有活着见面的一天。
她说得平淡,但陈老太太听得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下一刻又忍住,自顾自坐到病床不远处的沙发上。
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迈老太太,两边站着两个穿衣服的男人,三人皆神色肃穆地盯着俪月。
病房里突然杵进来三个人,让人想忽视都难。
但俪月神色自若,恍如房间里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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