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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女人骂女人,也习惯用男人那一套话术,贱人、贱婢、□□,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词。
卢筠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盛念纯的叫骂在高潮处戛然而止,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一条软软的东西在空中一闪,啪嗒一声落在冰冷的桥面上。
暗红的血从郭默的匕首尖上滴落,他盯着满嘴是血、痛得打滚得盛念纯,淡淡道,“盛家人,这才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西曲城的仙缘桥上多了一具无头尸体,据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那尸体被剖心挖肝,手臂和腿全都不见,剩下的躯干也被削去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同一天,蔡参军的夫人也失踪了,蔡参军在遍寻无果后,终日借酒消愁数日,最终广平王看不下去了,赐一美妾给他,蔡参军才慢慢好转。
第67章 一个咬痕
当晚回到经略府,卢筠清已经从“明天就要进京”的狂热念头中清醒了过来。
“千里,我觉得,去京城这件事,还是要准备准备。一来,盛念纯的话,未必全部可信,二来,我们也需要时间准备路引。”
千里点点头,“难为你这时候,还能想得这么周全。”
“眼下路引、盘缠、车队都不是难事,只是目前我在广平王手下做事,贸然进京,总要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
“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打听,查实半年来京城买卖奴隶的情况。”
“嗯。”卢筠清点了点头,一想到她那谪仙人一般的兄长被当作奴隶卖来卖去,她就心如刀割。
这一晚,卢筠清久久无法入睡,一时想到兄长饥寒交迫、缺衣少食,一时想到兄长流离失所,被人辱骂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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