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感到自己胸膛里酸涩无比。
“我有一点、痛。”那种奇怪的感受愈演愈烈,分明他在从前不论是断了手脚还是刮蹭得皮开肉绽的受伤,都没有像这样痛过。
忍成太郎望着蹲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平静无比地道:“你在表达悲伤,也还有委屈。”
悲伤于森村的逝世,时至如今都不能释怀淡然,压抑着的、不能被他自己所感知到的情绪终会于某一刻决堤,而他委屈于……
森村离去之时,樱子早已经如他所愿地‘远走高飞’,她出去流浪了好久才回来,伊迪斯找不到自己的支柱,他还委屈于就算森村也为他安排了未来,可他既失去了森村,也失去了樱子,他只有身边唯二的忍成太郎和凛太郎了。
栽在地上的蘑菇变成了伊迪斯,他蹲着身,然而强健的体魄却更被表现出来,肌肉隆起,就如蓄势待发的模样一般,但是不明所以、委委屈屈地蹲在那里,根本无法让人警惕。
他们曾是最亲密无比的家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冲突或隔阂,伊迪斯下意识认同了那句‘悲伤’,但是听到‘委屈’就想撇嘴,最后在樱子的目光中,变成故意做出的很委屈的姿态,即使青年的体格健硕,但那张面庞仍旧好看得会惹人爱怜。
樱子也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灯光打落在漂亮的铂金色头发上,就令他每一根发丝都发着光,明明没有话语,但伊迪斯有感到自己胸膛中酸涩的地方又塌陷一块,却软和得不再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