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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就快要死去了。
他的眼里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痛苦,不由别的什么生成,就是纯粹的痛苦,很痛很痛很痛、很冷很冷很冷,他为什么一定要死去,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在回自己屋子的路上,踩在石子上慢慢地走,樱子还穿着那一双木屐,‘咵嗒’、‘咵嗒’,她双手平展在身体两侧,一步一跃,很调皮的样子,就算摔过了很多跤,但就是不吃教训。
是低着头走的,樱子看到地上有一颗菱形状的石头——是石头,不是建筑残渣,蹲下身把它捡起来,把灰尘吹掉,它有一点颜色,是那种深蓝色,表皮略微光滑。
“喂,你在做什么?”身侧有人说话,樱子才将石头放回去,手还摁在石子尖,宽大的袖摆也很随意地落在了地上,蹲在地上仰头,看到那是个一头橘发的男孩儿。
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孩子对望,谁都没有说话,樱子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似乎蒙昧天真的模样,那个男孩一怔,从她旁边退开几步,她就顺势站起来,袖摆终于从地上离开,又沾了一些灰上去。
樱子思考了一下,嗓音十分细弱地出声:“你是,中也。”可能是陈述句,但也像问句。
才新到来的年纪很小的女孩子好奇地望头看他,即使被抓住了视线也不怎样惊慌,她有一点奇怪,不像是他们这样被抛弃的艰难存活的孩子,怎么有人穿着和服,脚上还是一双木屐?可要是说是一般或贵族家庭,才不会有这种不顾忌地上的灰尘捡石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