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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的烧厉害了,变得更加固执倔强,米斯达拗不过她,为了让她消停只好听从安排看着她裹着被子滚到了地板上。
安静了不过5分钟,她又开始不停说胡话——也可能只是在安慰米斯达:
“你别担心,发烧很寻常,胃疼也很寻常。这毕竟不是我第一次‘失败’了,痛苦会持续一阵子,直到躯体和精神都接受这一切,我就会好起来。”
米斯达一边摸她滚烫的额头,担心再烧下去人就疯了,一边没好气地接她的话: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半小时内你要是不安稳地睡着,我就给你扔到医院去。”
她终于闭嘴了,然后做了一件他无法理解的事: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主动牵住了他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掌,在这个本该充满痛苦与折磨的黑夜里,温柔又深情地紧紧握住。
“你、你在做什么?”
米斯达只觉得心口在微微颤抖,他不敢置信地小声问,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卧室的灯从没有人去修好它,就好像她从不需要救赎与治愈的光,所以现在房间还是昏暗的,只靠走廊传来的外屋灯源与窗外的天光,他才能看清她在黑夜中的脸庞。
憔悴,柔弱,目光湿润而明亮。
她忽然笑了一下,可怜地一点点靠过来,将滚烫的脸颊靠在了他的手背上,带着含糊的鼻音咕哝:
“小时候我怕黑,尤其是夏天的夜晚,睡不着时总会溜进我父母的卧室,父亲醒来发现了,就会牵着我的手,直到我睡着……”
她说着,声音低下去,然后米斯达感到手背上一片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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