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外是那不勒斯五月明媚而恰好温暖的阳光,落在纯白被子的一角,就像那人最后一点回光返照似的生命余晖,和煦而沧脆。
“先生,”
米斯达硬着头皮开口,
“不知道您还记得嘛,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面的。”
老人在厚重柔软的枕头上躺高一点,微微颔首目光浑浊含糊地看过来,轻轻点头以作答复,转口就问:
“她呢?来了吗?”
“来了,我们一起来的,她就在外面走廊里等着,”
米斯达老实交代:
“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我可以替您转达。”
‘男爵’笑了一下,好像并不意外,视线困难地聚焦在枪手的脸上,似乎是观察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道:
“你知道吗?她离开我之后,有过不少情人。落魄的诗人,怀才不遇的作家,才华横溢的歌手……hei.,.帮的枪手倒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