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达打开门,只见她身穿一条皱巴巴的裙子,套一件颜色灰扑扑的风衣外套,拄着一根手杖站在那里,摔伤的右腿打着支架,因为早起的缘故,头发蓬乱眼圈乌黑,憔悴且死气沉沉。
米斯达低头看看自己换上的全套正装,略显局促地问:
“啊……穿那么随意就可以吗?我要不要把衣服换回去。”
“不用换衣服了,赶紧出门,你开车。”
她因缺觉而烦躁,神情比以往都要苦闷,甩下这个命令后也不要人搀扶,拄着手杖就快步朝楼梯走去。
拍卖会分上午和下午两场,他们只需赶下午4点那场就足够了,从那不勒斯开车前往佛罗伦萨顶多5个小时,米斯达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但他也没敢问,上了车,她递给他一张手抄的地址,但不是拍卖行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