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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烦躁地强调,“我没有必要每件事都给你报告!”
话落,周遭顿时安静。
邵宴清的眸光逐渐暗淡,唇角僵住,是连笑也不笑了:“嗯。”
胸口像有郁气堆结,许嘉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药给你,餐后半小时服用。”
说完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屋内分明有两个人在,却听不见丝毫的谈说声。
许嘉滑动着屏幕,将推进的进度条又倒回来,重复的片段看了一次又一次,可笔尖仍无法落下一个字来。
‘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许嘉忍不住想,几经兜转的视线再次落回邵宴清身上。
邵宴清裹着毯子,双手哆哆嗦嗦地捧着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他始终没抬头,腰身以别扭地姿态佝偻着,像是只缩坐在矮小板凳上的熊。
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许嘉移开目光,握笔的手抵着唇,遮掩失态般地思考:‘邵宴清现在是病人,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
正想着,桌边的手机忽而震动。
许嘉拿起来,来电显示上是张准的名字。
“怎么了?”
许嘉问。
张准的声音有些模糊:“我下午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一直都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