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皮肤,手肘内侧有被汗与泥积攒出的黑线。女人嘴唇泛紫,黑粗的发被扎成马尾,操着别扭的乡音,一个劲地说:“许嘉答应给我儿子找学上,这会人却跑了。我们哪也找不到她,只能来拜托你了。老板,我们知道你有钱,你就帮帮忙,毕竟我们也算是你的父母。”
邵宴清蹙眉。
对面二人却不识脸色,依旧无休止地絮叨着,语速快而内容混乱,却句句离不开‘儿子’两个字。
邵宴清看向刘科。
后者怀以抱歉的笑,看一眼两人又掩唇咳,暗示着问是否要带他们离开。
邵宴清敲桌子,打断那对夫妇的交谈:“说完了?”
男人板着脸,女人谄媚地笑,问是否能达成他们的需求:“只要能保证小耀出国留学,我们以后肯定不来找你。你多关照关照,我们毕竟是亲戚啊。”
讨好的,恶心的,矫揉造作的说辞,令邵宴清感到厌恶与窒息。
眼前这对带有穷酸味的夫妻,根本不曾在乎许嘉的死活。他们说出的带有笑意的客套话,比粪坑旁的石头还要恶臭。
许嘉从前竟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活吗?她......一直都过得这般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