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备箱打开。”
去往京城的飞机七点起航,许嘉睁开眼时,邵宴清已经离开了平宁。
浑身痛,脖颈仿佛撑不住昏沉的脑袋。
许嘉按揉着额角,左手扶墙,尝试两次才勉强起身,双腿却一晃,险些又要摔倒。
“呜......”
她踩着笨重的脚步向前,瘦长的身形在光影交叠中稍显佝偻。
邵宴清不在,黄妈被分配到本家帮忙,诺大个屋子就只剩下她了。
许嘉想煮些粥喝,可怎么都找不到米袋。柜门全锁着,她翻来覆去也寻不到钥匙,踉跄间,却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只听见‘砰’的声响,桶内的纸屑瞬间倾覆而出。
许嘉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回去,动作越来越慢,腰身也逐渐压低。
泪水滴落,沾湿小块的纸。
她匆忙抹去眼泪,试图保持这冷静,可喉间的哽咽却愈发明显,一声催一声,终是放肆大哭起来。
这间别墅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是旅客,是暂居者,是注定要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