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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样啊......”
邵宴清扯高唇角,似在笑着调侃,“看来今日交给你开车,是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邵宴清的状态极不对劲,虽然摆出笑脸,眼中的神色却依旧疲惫。他像是饱经风霜的旅人,只是在中途休息时,向看客们投以安慰的神情。
“我很好。”
“我不需要关心。”
“所以你什么都不要问。”
许嘉垂眼,也随着他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的技术还是非常熟练的。”将车钥匙归还,指尖触及他掌心的凉,“既然醒了,就回屋去吧。听说最近要下雪,气温变化最容易感冒。”
她说完想去开车门,刚握住门把,就听见身后传来低声的叹息。
许嘉攸地怔住,下意识回头看。
阴影遮住邵宴清的半边身体,他仰面靠着椅背,右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像在同许嘉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我刚从医院回来,老先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按照医生的意思是,他最多只能再撑半年。”
许嘉知道,能被邵宴清称之为‘’老先生’的,这世间只有邵阳一人。邵阳是邵氏的奠基者,也是邵宴清最尊敬的长辈。正因为他患病住院,才会让邵平北兄弟二人的争斗愈加激烈。
许嘉没有值得尊敬的长辈,一时无法理解邵宴清的感受。她想,如果是许荣或张秀琴生病,她大概只会为医药费而烦得头痛脑热,根本无从产生悲伤的情绪。
可是她想理解邵宴清,于是更加认真地倾听着,不敢错过对方的任何一句话。
邵宴清说,他没想到邵阳的病情会突然恶化,先前还能说能笑的人,忽而浑身都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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