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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换成她遭受这样的痛苦,萧持忽地就不忍心起来。
他想说几句软话,翁绿萼却已经直起了腰身,将空了的小碗和玉片放在托盘里,拿去给屋外候着的女使。
脸上、颈后的凉意幽幽,几乎要渗入他心里去,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浇灭他心头的火热。
她对他的偏爱,他很受用。
翁绿萼净了手回来,见他坐在罗汉床上,原本峻挺的侧脸被芦荟膏糊住,偏偏他习惯坐得笔挺,身形如松,看着就有几分……莫名的滑稽。
她忍了忍笑,走过去,手轻轻
搭在他肩上:“很难受么?再忍一忍。”她想了想,“再敷一刻钟就好了。”
萧持不想忍那么久,他现在就想抱她到怀里好好亲一亲,揉一揉。
好像非如此,不能倾泻他对她满怀的喜爱与柔情。
但萧持也只是想一想。
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是她的心意,不能浪费。
只能再等一刻钟。
萧持似是随口一问:“若是我没说要带着你回雄州,你还会给我涂这玩意儿吗?”
翁绿萼一愣,又笑了:“当然会。”
看着那张大绿脸上扬起一个笑的弧度,她话音一转,笑眯眯道:“夫君,你该不会担心我觉得你拿不出手,才临时抱佛脚,给你敷脸吧?”
他拿不出手?
笑话!
萧持不屑于回答这样根本不可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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