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道:“上回掳走我妻,这次又劫了我阿娘与外甥女儿,怎么,萧氏长房长孙的风骨,就是在女人身上敲骨吸髓吗?”
萧氏长房长孙。这个从前给予他与生俱来荣耀与地位的身份,如今给他的,只有迷惘与厌恶。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相比于踩着亲大伯上位的贼子来说,略胜一筹罢了。”萧珏冷冷望着他。
“连你阿娘都不相信我阿耶当年大败又落马受伤之事与你无关,外人眼中,你这君侯之位,只怕也来得并非实至名归。”
扯来扯去,还是那些陈年把戏。
萧持不耐:“我与萧熜之间的恩怨,只止于我与他之间。你们硬要往里凑,闹得家不成家,如今将罪责归咎到我身上,不过是想找个人转移你们无能为力的愤怒而已。”
“至于我与萧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今日带了他过来,你不妨自己问一问他。”
他拍了拍手,副将陈犀将萧熜从板车上扯了下来,带到两人面前。
萧珏看着奄奄一息的老父,心头大恸,又听到萧持冷冷道:
“隆绪二十三年,你与我阿耶举兵伐东胡人。你听信身边亲信之言,担心我阿耶在军中威严日盛,终有一日会盖过你这个主帅的风头,所以趁着攻打东胡人的藉口,设局让我阿耶率兵出击,却早已与东胡通敌报信,我不知你是想让东胡人活捉我阿耶,还是想让他们就地斩杀。若东胡人妄以他为人质,依我阿耶的性子,断不会容忍自己成了大军的拖累,必然会自尽以全大义。若是就地斩杀,你也能对外宣称,我阿耶好大喜功,贸然出击,罔顾主帅命令,掉几滴眼泪,说他糊涂而已。”
提起旧事,萧持眼眸幽深,他望了一眼僵着脸的萧珏,嗤笑道:
“那个叫做岑蟾的谋士,你们能忘,我却忘不了。”
“岑蟾屡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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