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被那阵盈着甜蜜香气的水雾一冲,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兄长伤得很重,君侯表哥的厌恶之意太明显,女使小厮们侍奉的劲儿自然不会多高,只能瑾玉屏每日去陪他说话,给他换药。
瑾相广疼得厉害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有几次他没那么疼了,神智清醒了些,瑾玉屏才听清了他嘴里在咒骂什么。
又忙追问了他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瑾相广骂骂咧咧地将事情说了出来,瑾玉屏恨不得替他羞愧而死。
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反咬一口,满口污秽?
瑾相广骂得正起劲儿,见他向来温顺、不敢和他大声说话的妹妹砸了手里的药瓶,只留下一句‘阿兄,我真后悔有你这个阿兄’就摔门而去,更气了。
好歹把门给他带上啊!
后面瑾相广吹了半日冷风,伤上加伤,病得更厉害了这件事,瑾玉屏自然不会和表嫂说。
她恐怕是听见阿兄的名字都要皱眉头吧。
瑾玉屏来,是和她说自己过两日就要回琅琊的事儿。
她这次回去,不仅要带着瑾相广,瑾夫人也会随她们一同上路。
瑾夫人要回娘家?
看出翁绿萼脸上的惊讶之色,瑾玉屏笑道:“原本表姑母想过了年再走的,但我实在等不得了……我来平州,好像只有给表嫂你添麻烦的份儿。”
她自知失态,又和翁绿萼说了会儿话,匆匆起身走了。
杏香见翁绿萼沉默,出声道:“都说歹竹出好笋,瑾家能长出表姑娘这号心善的人,也着实不容易。”
杏香是有感而发,丹榴瞪她一眼,嘴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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