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温度很低,渐渐有下雪的迹象。
只不过走这么一小段路,原本不明显的雪,此时已经如鹅绒飘落。
穿过长廊,两兄弟来到曹操室中,曹操情绪十分低落,在火炉边上披了一件裘衣正在看兵书,只是神情飘远,视线落下的位置长久没有变化过。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要匡扶汉室的大好青年,此时已经五十有四,巅峰大败、老年丧子。
曹丕试图将系统世界所见的少年与父亲重迭,竟是完全迭不上,不说是年迈垂暮的样貌,那股精神气彻底没了,消散在赤壁的江面上。
“父亲……”
只见过父亲“父亲”的一面时,他无法理解这种威严无情。
遇到父亲“幼稚”的一面时,也无法理解那种执着忠诚。
但是把这两面合并起来,曹丕突然就全明白了。
曹操回过神来,并不想把自己伤感脆弱的一面让孩子知晓。他放下书拧眉问:“你来作甚?”
曹丕说:“听闻周不疑下狱,特来求情。”
“何故?”曹操冷声询问。
曹丕说:“周不疑年少大才,当年征柳城出谋划策,当堪大用。”
曹操缓缓投来视线,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调冷冷道来:“此人非汝所能驾御也。”
曾经的曹丕没听懂,认为是父亲一如既往对他的刻薄与嫌弃,是看穿他想要将周不疑为己用的小心思后的嘲讽。
但是父亲所说却不是此人非汝可用,而是非汝能御,且要将周不疑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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