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他本就是文官哪有莽夫一说,他的父亲占楚戚将军是跟随太上皇的开国大将军,战功显赫,现在还是总理銮仪卫事内大臣,人品……虽粗犷些,但也算磊落。他的姐姐更是正儿八经的穹王妃,穹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年岁渐长,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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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落?我听闻前日他的手下还在西市纵马险些踏伤幼童!”齐纾柔打断父亲的话,胸脯剧烈起伏,“父亲若执意如此,女儿……女儿宁可死!”她说完,猛地转身,在父亲和姐姐齐纾婉惊愕的目光中,如一阵旋风般冲出厅堂,直奔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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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柔!回来!”太子妃齐纾婉焦急的呼唤被远远抛在身后。齐纾柔利落地翻身上了自己的枣红马“追风”,马鞭一扬,“驾!”枣红马如离弦之箭,载着满腔的悲愤与不甘,冲破府门,朝着城外那片象征着无边自由的广袤草原疾驰而去。她要逃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安排,逃离这座将她视作联姻工具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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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满园寂静,齐鸿儒枯瘦的手指抚过案头破碎的团扇,竹骨裂痕如同他脸上纵横的皱纹,在烛火下泛着冷白的光。“由她去吧。”他的叹息混着残烛的轻烟,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自小爬树掏鸟、舞刀弄剑,哪有半分闺阁女儿的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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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女声刺破凝滞的空气。齐纾然斜倚在雕花门框上,簪头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恍若欲坠的泪珠。“父亲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将二姐抱上城墙,教二姐弯弓射箭?”她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如今倒嫌她不像女子,倒像是...”尾音消散在穿堂风里,却似一根刺,扎进每个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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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纾婉望着父亲骤然苍白的脸色。她忽然想起幼时,二妹骑在父亲肩头,手中的竹剑挥舞得虎虎生风,而父亲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原来时光最是无情,将温情淬成利刃,将宠爱化作枷锁,生生割裂了父女间最后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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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草原,天高地阔,长风浩荡。枯黄的草浪翻滚至天际,带着一种萧瑟的壮美。李樽寻了一处背风的缓坡,随意躺下。身下是干燥松软的草甸,带着泥土与阳光的气息。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青玉短笛,凑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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