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弃恶扬善

小姐正抽得起劲，廖总管从第二道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夫人土司。夫人土司瞪了九小姐一眼，姬姜马上就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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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姜小姐走到板着脸的夫人土司跟前，解释说：我让他们分头去那些没有来交大烟膏、大烟籽的人家搜查，他们推三阻四不想去，说是廖总管不让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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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总管跟着解释说：各家各户来交大烟膏、大烟籽，我安排下人们都作了登记，到现在为止，大部分人家交了，少部分人家没有交。而且，我估计，那些交了的，也并没有全部交。这台事件，大家一时转不过弯来，不太好办。我的意思是，先等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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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土司让蹲在地下的几个下人都站起来，说：等到明天中午，如果还不交，你们就听九小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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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总管对几个下人说：晚饭后你们分头到话场子去，把夫人土司刚才说的话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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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家陆续到土司府来交售大烟膏、大烟籽。到中午饭时分，几乎所有人家（包括上善观和土主庙。嘎得教堂严禁与大烟相关的任何东西进入，甚至连禹老土司的水烟筒也不能带进去）都到土司府来过了。虽然所收购的大烟膏、大烟籽数量，不及廖总管估计的一半，但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跟土司府对着干。几十年来，敢明目张胆跟土司府对着干的，只有对天石谷“狼白王”的“灶王财神”深恶痛绝的史道长、欧麦嘎师傅和禹三少爷。九小姐却不甘心，偷偷带着长皮和几个下人去赖石山村，说是要借几匹厉害的猎狗来，挨家挨户搜查。当天晚上，廖总管又派下人去话场子，散布九小姐准备大动干戈的消息。当天夜里，许多人家的灯火很晚才熄灭。一连三天，却并不见九小姐有动作。听长皮说，夫人土司已经叫九小姐，把借来的那九匹生龙活虎的大猎狗还回去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暂时不敢将趁着夜色藏起来的东西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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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褒贬不一，但大家基本公认，禹成老土司让夫人土司继任的决定是正确的。禹老土司的三个儿子，要当天石寨三千多号人的土司，恐怕不大合适，甚至相当不合适。大少爷禹鼎盛，人倒是长得高大壮实，只是自小脑子就不好使，成人了也没有多大改善，在天石谷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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