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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驶向深山里的陈家祖祠,沿途的松柏在风中呜咽,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哀鸣。祠堂前的广场上已经跪满了族人,黑压压的一片,连孩童都被大人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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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大门敞开,香烟如缕般从门内漫出,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整猪整羊的三牲祭品,烛火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供桌前的青石板上,跪着一道单薄的身影——陈思良的双手被红绳反捆在身后,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石面,素白的囚袍沾着尘土与草屑,像一朵被狂风按在泥里、即将碾碎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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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宗族澡堂内,水汽蒸腾中藏着森严的规矩。澡堂按等级划分为数间:最内侧是仅家主可入的单间,雕着陈家图腾;隔壁是族长专属的浴房,陈设稍简却占地面积极大;往外依次是长老级的隔间、宗族直系的集体浴池,最外围才是旁系族人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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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澡堂更是严格分隔,各自对应身份铭牌,门槛上刻着“僭越者,三刀六刮,逐出宗族”的血字——陈家的规矩,连洗澡都容不得半分错乱。陈远洋褪去外衣踏入家主澡堂,热水浇在身上却暖不透刺骨的寒意,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沐浴净身,是往祭台上走前的“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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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祠堂内,陈浩民站在供桌旁,指尖攥着祭文微微发颤。见陈远洋一身素衣走进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牙压低声音:“你还敢来!你当太岁爷眼瞎?你心里那点算计,早被看得一清二楚!今天这祭祀是请太岁爷息怒,不是让你带着满肚子心思来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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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洋没接话,目光越过陈浩民,落在供桌前跪着的陈思良身上,眼神冷得像澡堂里的冰砖。他抬手理了理衣襟,朝着主位的牌位躬身行礼,声音平静得可怕:“祭品已备妥,按规矩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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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洋双腿一软,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撞地的闷响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他望着供桌后那尊看不清面目的太岁爷木雕,突然明白了——从他怀疑太岁爷是否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陈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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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的香灰突然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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