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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看守所,走廊里的白炽灯惨白得像停尸房的光,连空气都裹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冷硬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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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月踩着细高跟走在最前面,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在为这场隐秘的交易敲着倒计时。她身后跟着三名低眉顺眼的年轻女子,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微的尘土,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麻木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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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周杰君早已候在尽头的房间门口,见到付小月立刻弓起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身后站着两个穿着狱警制服的男人,是他最心腹的手下老张和老黄,此刻都屏住呼吸,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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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君,”付小月停下脚步,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她将一个密封的药盒扔过去,“找两个心腹把这些药给陈思良少爷服下,半小时后送到这间房来。”药盒撞击掌心的闷响,让周杰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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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杰君紧绷的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小儿子周胜辕在北美的学费已经全部结清,我让人在温哥华给他置了套带泳池的别墅,配了辆宾利,三个双语佣人轮班伺候。另外,‘胜辕基金’已经成立,每月二十万美金,连续七十年——够他这辈子挥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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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君喉结滚动,忙不迭点头:“谢谢付秘书!谢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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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在东京的大女儿周胜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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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月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一千万美金的赌债我让财务清了,人已经从高利贷手里接出来,现在在安全屋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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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至于设计害她的那伙人,家主下令后三小时内,但凡家里不满七十岁的,一个没留。他们的公司、账户全冻结了,剩下的老人……陈家会‘好好照看’,保证没人敢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活活饿死,都没人敢收尸,最终会当垃圾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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