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牌焚墓改,罪孽归木——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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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宋思远的影子缩在角落里，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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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远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老泪纵横。他派人把宋婉柔从出租屋里拖了出来，彼时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光鲜，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爷爷！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宋婉柔抱着宋思远的腿哭嚎，“是陈思良骗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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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远闭着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叫宋融来见我。”保镖应声退下，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在倒数宋家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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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融进来时，衬衫皱巴巴的，眼窝深陷。他刚从拘留所出来没几天，商业案的阴霾还没散去，家族的崩塌又砸得他喘不过气。“爸……”他刚开口，就被宋思远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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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爷的裁决下来了。”宋思远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把那张写着“自裁谢罪”的信纸推过去，“你不死，子谦、子豪……两个孩子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宋家最后一点根都得烂在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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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宋融，眼里没有痛惜，只有破釜沉舟的狠厉，“你该知道，宋家祖训里‘舍一人保宗族’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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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融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看着信上的字，又想起两个儿子——大儿子子谦整天吊儿郎当，小儿子子安还在国外读书，他们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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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亲的眼神像淬了冰，他比谁都清楚，太岁爷的话没有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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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见李楠盛最后一面。”他声音发颤，那是他藏了半辈子的念想，也是支撑他撑到现在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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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远没说话，算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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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融踉跄着冲出家门，直奔李楠盛的公寓。可推开虚掩的门，里面早已人去楼空。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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