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说

她听见自己心跳撞在方向盘上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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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筒里“嘟嘟”声漫长得像没有尽头，六十秒刚到，机械女声准时切断：“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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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重拨，依旧无人接听。新闻推送的提示音突然炸开，“宋氏集团董事长宋思远涉嫌多项罪名被依法审查”的标题刺得她眼晕——他果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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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忙音更急，却还是栽进同一个冰冷的回应里：“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她心口一沉，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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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按下通话键时，她的指节在发抖。忙音响到第三十秒，突然“咔哒”一声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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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宋婉柔急忙凑紧听筒，声音发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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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电流声，像信号被干扰的杂音。她刚要再喊，线路猛地断了，忙音尖锐地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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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拨号几乎是凭着本能。这一次，电话被迅速接起，依旧是沉默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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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爷！”宋婉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死死攥着手机，“我是宋思远的孙女，宋婉柔！您听得见吗？我爷爷被抓了，宋家要完了，您得救救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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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的电流声顿了顿，终于传来一道浑浊沙哑的男声，像砂纸磨过朽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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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柔攥着加密手机的手全是汗，车窗外的霓虹在屏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对着听筒语无伦次地喊：“救我们！求求您救救宋家！我爷爷被抓了，经侦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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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只有电流的沙沙声，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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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爷爷说过，只要找您，天大的事都能平！”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孤注一掷的慌乱，“我们愿意付代价，多少钱都行，或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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