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程允玠看了眼家属,偏首想再寻那道粉红色对,却见她对于他的到来不为所动,她调整点滴流速后,向家属领首,随即走出病房。
她这几日都是这个样子,在长廊上、在她的单位上、在儿童病房,无论在医院的哪一个角落相遇,她犹如对待陌生人般,匆匆经过他身侧,未曾留心看他一眼。几次他捱不住思念,试图靠近,她像惊弓之鸟,随即离他离得老远。她已是如此厌恶他了?
“程医师。”见他走神,身后的住院医师低唤了句,程允玠随即收回目光,走向病童。
急忙从病房退出后,黎础盈靠在墙上,她呵了口气。
自己这个样子像什么?明明是渴盼见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却只能每次反身逃离。真见着了又如何?他们已退回最单纯的同事关系,何况连着两次,他都让她要不到答案,她还能对他有什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