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卫暴君,何太后一党偏安一隅、昏聩无能,显然更好操纵。
激烈的辩论之中,向来对政事有真知灼见的季尚书却罕见地一言不发。远远看去,清隽文雅的季雨折在吵成一团的同僚中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显得格外突出。
可只有陆陛下自己知道,自从昭平跟着暴君去了北卫以后,这朵白莲花日日上朝都是在公费摸鱼。
他除了对着手中的象牙笏板发呆,就是偶尔抬头用满含幽怨的目光望着高坐明堂的君王。好端端的南楚才子,硬生生活成了朝堂上的一块望妻石。
陆陛下毫无办法,只能带着同样的沉重心情用深沉的目光和季雨折遥遥对望。季师兄想自己的未婚妻,他又何尝不想自家的孕夫!
距离他妹妹上次偷偷传信回来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大概是暴君也对昭平的细作行径有所察觉,近些日子收到“家书”的频率较初时降低了不少。
每个月,他都等着季雨折拿着昭平写的信入宫来见他。算算日子,这已经是整整第五个月了,若无意外连暴君肚子里的龙胎都要出生了!也不知龙胎是男是女,生下来之后暴君要给他起什么名字?
在期待又忐忑的心情中,陆陛下终于熬到了早朝结束的时间。一下朝,他便直奔自己的寝宫。先前陆续派去北卫的线人们传回来的情报早已在他书桌上堆成了精巧的一摞,最新的一份是今晨刚由专人送过来的。
得不到来自妹妹的第一手消息,他便只能从这种渠道得来的消息中寻找些有关暴君的蛛丝马迹。
据线人回报,谢玄元前段时间已赢下了对太后一党的关键一战,重新夺回了北卫都城。只是这场仗似乎并不轻松,有传言他在此战中受了伤,因而近些日子都在宫中休养,不曾再带人追击溃败的叛军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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